第九百五十九章 一脚七境 (2)

熙熙攘攘的仙家渡口,一男的,身材魁梧,低头哈腰,双手笼袖悄悄靠近一位瞧着不缺钱的年轻修士,轻声询问,要法袍吗?

年轻人神sè微动,以心声询问,什么来路?是新货?还是旧法袍,能有几成新?

其实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在山上并不罕见,都是些来历不明、来路不正的货,但是价格就要便宜多了。

那个男人抬了抬下巴说道,你就在这里看着,有看到喜欢的,就告诉我,价格都一样,两颗小暑钱。

年轻修士愣是给这句话整蒙了。

男人说道,美人珠宝帝王印,皆是黄沙浪底来。问啥来路,甭管谁身上脱下来的,回头小兄弟你穿在身上都一样。今晚你挑个地方,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保管抹去法袍上边的所有禁制,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个高人帮忙掌眼,我做买卖,忌讳不多,就图个买卖双方都安心。

年轻修士怒道,你脑子有病吧你,滚远点!

男人叹息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干嘛骂人呢。

男人挪步走远,看样子是去找下个主顾了。

夔州与蕲州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据说来个外乡异人,衣貉裘,冠狐帽,身形魁梧,如行伍中人,语操北音。

此人身边带着三位扈从,俱是练气士,既无一国朝廷道官身份,也无山上仙府的山水谱牒,只有祖籍所在地和姓名,以及当地官府的钤印,勘验过这拨人的关牒,看着上边密密麻麻的盖章,当地县衙虽然觉得奇怪,也就没有太过上心,既然能够走过如此之多的地方,想必也不是那类依仗仙术作祟的歹人了。

一行人在城内随便找了个落脚地,据说是个常有鬼物作祟的凶宅,衙门当差的也懒得管了,晚上更夫都不敢去的地方,愿意住就住去。

宅子里边,杂草丛生,窗户纸漏风不已。

屋内桌上除了有一摞摞药书,还堆满了裁剪成长短不一的竹管,皆有孔窍。

小院子里边,放了个大水缸,装了前不久钓来的几条鱼,等着下锅呢。

小宅内三位半扈从半道友身份的,两男一女三位修士,都是青零一路走一路捡,给带在了身边。

他们境界都不低,两金丹一龙门,原本在家乡永州境内,各有道场,不敢说占据一方,作威作福,最少连那朝廷里边的道官朋友,都还是有几个的。但是这一路走得不可谓不战战兢兢,毕竟是跨州云游四方,尤其是之前路过汝州时,都没去那个赤金王朝,就已经总觉得路上遇到个武把式,就会出拳打死他们。

这要怪那个喜欢簪花的怪人,给他们一手一份的假关牒,其实他们三位,早先都是有正经身份的,完全没必要更换,但是那个青零道友,非要他们换个新身份,理由是嫌弃他们之前的名字、道号,取得太小,寓意不够好,作为练气士,取道号,多大的事,就是第二次投胎呢。故而这一路游历,他们三个顶着个假身份,陪着青零道友招摇撞骗,他们心中岂不能慌兮兮?

他们在家乡永州那边,早就听说某郡有异人,行为怪诞,常年头戴三朵花,莫知其姓名,能作诗,皆神仙意。

时而身穿锦绣红衫,与高士仙官清谈玄言,时而破衣褴褛,混迹市井,与乞儿当街为伍,最喜欢说些无人可解的怪话。

双手欲遮瓶里雀,四脚只怕井中蛇。蟾光终日耀昏衢,满眼黄芽显露……

不曾想都碰到了这么个家伙,结果都成了一条绳子上边的蚂蚱,应了那句老话,上贼船易下贼船难。

屋内患难与共的三位,有女子细长脖颈,白皙如雪,道场在那永州沔阳湖,如今这位出身精怪之属的女修,道号春社。

一位身穿锦衣的矮小男子,体型就像横着长,他来自永州境内的龙阳县青草湖,却是个自诩风流的,如今名叫吴懈,曾经自号无肠公子。

最后一个瘦长男子,道号秋夜,按照青零道友的说法,此说寓意夜黑月明,幽人披衣小立月明中。

莫名其妙就得了这么个崭新道号的他,出身自古永州之野产异蛇的那么个地方,只是此地多捕蛇人,所以炼形得道者,寥寥无几,若说走江化蛟,更是奢望。而捕蛇人当中,历史上最有名气的一个,当然还是那位年少便进入玄都观修炼仙法的女子,王孙,道号“空山”,她更是如今的天下十人之一。

只不过他们三个,一鹅一蛇一螃蟹,至今还不清楚那位青零道友的真实身份。

不过分别传授给了他们一部道书,传道之前,都是差不多的一套自我吹嘘、以及吓唬人说辞。

“此书只会秘传有缘人。”

“胆敢泄露吾书者,按律罪为下鬼,族及一门。”

口气恁大,结果他们三个各自按照道书修行起来,好像没屁用。

青零道友便语重心长一句,长久以往,只需坚持不懈,皇天不负有心人,总会渐入佳境的。

这三位哑巴吃黄连的道友,此刻正在研究一本佚名的厚重书籍,据说是玄都观那位老观主亲自编撰的心血之作,都是这么传的,可惜孙道长却从不承认自己写过这本书。

真是山泽野修行走江湖、趋吉避凶的必备之物。

传闻浩然天下那边,有幅搜山图,故而此书又名下水书,此书几乎在任何一座仙家渡口

都有卖,价格还不贵,就两三颗雪花钱。

言简意赅,条目清晰,分门别类,都是一些老成持重的金玉良言,还介绍了天下十四州的风土人情。

那些个庞然大物的仙府、道观,门风如何,哪些老王八蛋是为老不尊的yīn损货sè,又有哪些小王八羔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哪些遇到事情,是可以停步讲一讲道理的,又有哪些不可招惹,必须躲着走,实在躲不过,真遇到事情了,晓得了对方的山头身份,只管低头认错,别认死理……

还有不少类似志怪、掌故的短篇故事,尤其写得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交友遍天下的孙观主,委实当得起一句功德圆满的赞誉。

三位精怪出身的山泽野修,在那儿切磋学问,抠字眼呢,议论以后万一有幸见着了那位孙道长,传闻对山上晚辈最是和蔼可亲的老观主,自己到底是该说一句,德高望重,还是道高德重,或是年高德劭?

三位同乡道友,各持己见,都有自己的道理,一个说孙道长名气大,称呼为德高望重,才最合适。一个说老观主到底是道士,所以得有个道字,还有一个说那年高,寓意活得久,本身就是最大的赞誉。

老观主没有着急登门,站在宅子外边,抚须而笑,当面听人说自己的好话,多是虚情假意的溜须拍马,只是背后赞誉,大半出乎真心。

晏琢在门外听着那三位道友的辩论,只觉得他们的脚下大道,走宽了。

就是不知道这仨,真见着了自己身边的老观主,认不得出了,估计难。

在青冥天下,除了极个别州,不知为何,从朝廷到宗门,自古就禁绝道教宫观公开使用镜花水月一事。

无肠公子蓦然抬起头,沉声道:“道友止步,光天化日之下,岂可私闯民宅。”

真当两金丹一龙门,是吃素的?

真当这里是你们家呢?

只见门外出现了一个老道长,带着个年轻胖子,还有两个公子哥,闹哄哄跨过门槛。

见那个老道士还是径直跨过门槛,走入屋内,随手拿起一部手写本药书,那页序文的开篇内容,就很有学问了,自称当今天下,医家每每喜好以王道治病,惜不知王道性燥烈,用药不慎,反增别疾,故吾舍王道,纯以霸道治之,是药皆取其魂而去其质,仅余轻清之气,便可百利而无一害。

因为知道编书之人的真实身份,孙道长倒也不觉得是对方是搞混了“王霸”二字。

阻拦无果的吴懈,便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晏琢开始期待这位道友在玄都观内扫地的场景了。

只见那位老道长放下书,瞥了眼吴懈,一看就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腰间光是玉佩、香囊就挂了一堆,笑着打趣一句,“这位小哥,当包袱斋摆摊呢,贫道回头帮你介绍个同道中人?”

若非出门在外,桌上又有写满金玉良言的那本著作放着,不然吴懈就要破口大骂了,少不得要回一句,要不要本大爷送你去见老祖宗。

“竹不论长短皆可吹,但须因材剜窍耳,你们几个,被他选为可造之材,运气还算不错。”

孙道长随手拿起一截竹管,掂量一二,随口问道:“带你们来此落脚的那个簪花娘们呢?”

毕竟那位龙师,是个两次跻身飞升境的得道之士,对方有心隐藏踪迹,真要找起来,还是有点小麻烦的。

何况孙怀中也没想着费这个劲。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几分狐疑,难道那个亦师亦道友的青零,竟是个女修?

若是男儿,没什么,相貌粗犷,哪怕头顶簪花,好歹还能博个奇人异士的名声,可要是女子……丑是真心丑了点。

春社小心问道:“老道长是问青零道友的去向?”

孙道长点头道:“就是来找他叙旧的。”

她面露为难神sè,既怕对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被仇家找上门了,又怕对方不是找茬,自己却因为泄露了踪迹,事后被青零道友记仇,害她白白吃个挂落。

结果等她用眼角余光打量起身边两位道友,都在那儿装聋作哑,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春社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老道长,既然是登门拜访,要找青零道友叙旧,能否报上身份、道号?”

老道长笑呵呵道:“不能。”

吴懈给彻底惹毛了,不过依旧拗着性子,压低嗓音嘀咕一句,“如此好赖不分,小心出门没朋友。”

孙道长看了眼窗户,笑了笑,“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总想着艳女敲窗,非狐即鬼。”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家伙,但凡遇到这等极有可能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勾当,都要嚷嚷一句,速速让开,都让我来。

很多上了年纪的修道之人,年少年老时,就是两个人。

那个龙师,却是难得的一般人,始终痴情,只是喜欢故作风流,好像就怕别人觉得他痴情。

而这个“别人”,其实只有一人,痴情人所痴情之人。

孙道长心中叹息一声,龙新浦这家伙,其实怪可怜的,便开口说道:“贫道来自隔壁蕲州的玄都观。”

春社闻言一愣,那个秋夜则将信将疑。

唯有那个吴懈,怒喝一声,与两位道友埋怨道:“愣着作甚,赶紧的,咱们一起给老神仙磕几个响头!”

晏琢呲牙咧嘴,只是听说了个玄都观,就这么夸张了。

孙道长摆摆手,“免了,你们又不是玄都观的道士,路上相逢的都是道友,你们平白无故随便给人磕头,成何体统。”

那个秋夜突然问道:“这位老道长,可曾听说玄都观祖庭内,在那磨头任职的洪坪洪仙长?听说前些年,高升去蕲州某国道观担任首座了。”

孙道长笑着摇头道:“谁?没听过,道观有点大,可能贫道都没见过这个出身磨头一脉的洪仙长。不过贫道回头可以找他聊两句,怎么就逛荡去了永州,又是怎么与道友你混熟了。”

一座道教宫观,有那三都五主八大执事十八头之分,这些家伙们下边又都各自管着一大帮道官。

何况是玄都观这种首屈一指的天下巨观,再加上那些祖庭之外的百多个大小道观,整个蕲州境内,属于玄都观一脉,光是有度牒的正式道官,就将近十万人。绝大多数的道官,可能这辈子都还没亲眼见过老观主一面。

何况就连玄都观的祖师堂议事,老观主也不是次次都参加的,大概十次议事,能有两三次到会,就算不错了。

秋夜脸sè微变,笑道:“老道长莫要当真,是我胡诌瞎编的,哪有什么出身玄都观祖庭磨头一脉的洪仙长,玄都观道官,岂是我这种出身的练气士,可以高攀得起。”

晏琢有点担心这家伙的下场了。

青冥天下有句广为流传的俗语,是专门用来奉劝那些喜欢说话说一半的,不光是各州道官之间流传,就连在那各国市井坊间,都可算是妇孺皆知。

“上次那个说话说一半的人,已经在玄都观里边洒水扫地了。”

毕竟大玄都观的孙道长,道法高是高,小心眼得很呐。

谁与这位老观主故意卖关子,胆敢话说一半,一着不慎,就要得到一封邀请函去玄都观做客的,不去还不行。

至于所谓的“邀请函”,就是老观主一巴掌给你打晕,等到醒来,就已经在一间陌生屋内躺着了,脚边搁放着水桶抹布、扫帚簸箕之类的家伙什。

孙道长抚须笑道:“玄都观的道官,啥时候这么高不可攀了,贫道怎么不知道?贫道倒是觉得这位外放高升担任一观首座的洪仙长,若是果真与道友相熟,就很好嘛,贫道觉得将来当个观主,或是某个小国的护国真人之类的,都绰绰有余了。”

晏琢立即懂了,那位洪仙长,入了老观主的法眼了。

因为老观主说去见,就肯定会真的去见他。

孙道长从袖中取出三张玄都观秘制的符印,轻轻放在桌上,“与三位道友相谈甚欢,算是见面礼,都别嫌弃。”

春社与那秋夜对视一眼,都不敢去接过那枚剑气与道气相互萦绕的紫金sè符印。

只有吴懈,胆子大,不怕死,畏畏缩缩,小心翼翼拿起那枚符印,打了个道门稽首,再与老道长致谢。

孙道长笑道:“桌上那本书,你算是白看了,今天还好,碰到了贫道,以后记得小心点,别再这么见财起意,小心着了道。”

春社突然问道:“敢问老道长,为何天下各脉符箓,符上都喜欢加盖一方真人法印?”

在青冥天下,符箓与符印,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传闻后者,可使佩戴者,上山入水百无禁忌,下可威慑伤生之徒,一切邪祟自行远之,上可达天听,通言于神人。

孙道长笑道:“道理很简单,道家诸脉符箓,喜欢讲究一个世间鬼神皆受役于印,而符箓则执掌于法官之手,真人仙君,如一衙官长,衙内法官如胥吏,因此真人非法官不能为符箓,法官若无真人之印加持,其符箓……用倒是也能用,否则别座天下的那些符箓,总不是骗人的假货吧,就是不够灵验,简单说来,就是威力不大,打人不疼。至于其它天下,为何亦有大符,除了龙虎山天师府一脉,独树一帜,像那符箓于玄门下,实则秘传一印,出自三山九侯先生,论起道法渊源之高深、久远,其实半点不比白玉京大掌教的青翠城、还有庞鼎的灵宝城差了,甚至可以说是犹有过之。”

三人听得一惊一乍,浩然天下的龙虎山天师府,还有那位符箓于玄,当然是听说过的。

咱们今儿,是不是碰到了个比青零说话口气更大的了?

老道长你这么一口一个青翠城、灵宝城,尤其是对那老城主庞鼎直呼其名,真不怕挨雷劈吗?

孙道长笑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贫道一声,你们那位青零道友,到底在哪儿晃荡?”

吴懈说道:“青零前辈这会儿,可能在那座菰蒲湖那边,忙着钓鱼呢,听说那边的鲈鱼,滋味最好。”

孙道长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指了指桌上那本书籍,说道:“翻看这种书,不用太当真,可以看完就丢的。”

春社摇头说道:“孙道长,这是本好书。”

尤其是一些个篇幅极短的志怪故事,寥寥百余字,就写得饶有趣味。

孙道长笑了笑,不以为然道:“那是你们还没有看过真正的好书,以后等到看书看得多了,就知道如今之钟情,无非是错爱了,纯粹浪费光yīn呢。”

吴懈小心翼翼提醒道:“老道长,说这话,悠着点。听说写这本书的……跟老道长一样,都出自玄都观呢。”

孙道长微笑道:“我们翻书人骂写书人几句,又怎么了,那是给面的事儿,别不知好歹。”

“最烦那写短篇的,喜欢炫技,华而不实。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要是贫道看某本书看得不爽了,就直接去把那个写书人抓到玄都观,拿着一块板砖,每天就对着那个家伙,让那厮好好写,用心写,通宵达旦写。这种事情,贫道还真做过……几回,当然了,信不信由你们。”

古人有云,注得一部古书,薪火相传,可称万世宏功。著得一部新书,文以载道,便是千秋大业。

什么叫真正的好书。

翻书看到开怀处,读完只觉得口齿留香,或者想要喝几口酒。

揪心处,只觉得心头被扎钉子,合上书后,想要喘口气都难。

会心处,与书中某人,或是某句话,一见如故,它们仿佛在书山中,等候已久。

我等文字字等我。

菰蒲湖边上,一个在酒钱渡那边忙活半天,也没能招徕到顾客的男人,重新回到湖边,头顶簪花,继续持竿垂钓。

生意难做钱难挣,混口饭吃真难。

那个头顶簪花的汉子,瞧见了凭空出现的三人,立即站起身,笑容灿烂道:“孙观主,多年未见,瞧着还是这般身强体健、仙风道骨呐,不晓得如今是什么境界了,不如说出来听听,吓唬吓唬我?”

孙道长冷笑一声,抬起一只脚,“七境。”

男人看了眼老观主抬起的那只脚,以及另外那只脚,心中幽幽叹息一声,还真十四境了。

看网友对 第九百五十九章 一脚七境 的精彩评论

26 comments

  1. 油条

    太早了,都不习惯,哈哈

    沙发
  2. 匿名

    两脚十四镜

    板凳
  3. 地板
  4. 麻辣隔壁

    更的太快了,我有点怕

    4楼
  5. 繁华落尽人独立

    三七二十四境

    5楼
  6. 匿名

    总管太了解咱了 来一身孙道长的道法保管把他敲晕了扛回家写书。。

    6楼
  7. 太扯淡了

    书都写了这么长了,看似多的没边,但是你看看这一段庙中孙道长和那二位扯闲话的一大段有什么必要?就是明着水了吗现在?类似的可略去的段落很多,你好歹进展一些故事节奏啊。

    7楼
  8. 匿名

    “最烦那写短篇的,喜欢炫技,华而不实。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此段甚妙

    8楼
  9. 叮~

    “最烦那写短篇的,喜欢炫技,华而不实。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怎么感觉说的是总管自己 呢????

    9楼
  10. 路人

    马屁山门风起于谁?
    那肯定是啥事都是她小师叔最好的小宝瓶了。

    10楼
  11. 十七境

    “最烦那写短篇的,喜欢炫技,华而不实。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怎么感觉说的是总管自己 呢????

    11楼
  12. 陈政华

    爷来了

    12楼
  13. 陈政华

    怎么样,爷的更新速度满不满意?

    13楼
  14. 平常心

    善 善 善

    14楼
  15. 匿名

    真是狠人 ,连自己都骂

    15楼
  16. 火娃

    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要是贫道看某本书看得不爽了,就直接去把那个写书人抓到玄都观,拿着一块板砖,每天就对着那个家伙,让那厮好好写,用心写,通宵达旦写。这种事情,贫道还真做过……几回,当然了,信不信由你们。”

    16楼
  17. 火娃

    是第三条的意思,但是三七…….

    17楼
  18. 老子鱼素,总管你还记得我不?

    总管看似在骂自己,其实是在说我写的书就如同孙老道写的一样,再怎么有瑕疵,自己可以骂,你们这些读者还是得老实的奉为圭臬。唉,堂而皇之的水剧情的段落太多了,是没编好后面剧情还是怎么的?

    18楼
  19. 给你两脚

    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19楼
  20. 匿名

    陆芝确实好看

    20楼
  21. 脸狐儿白

    陆芝确实好看

    21楼
  22. 陈政华的主人

    这条狗想继续雪中的形式,可惜再也没有雪中的那种感觉,

    22楼
  23. 匿名

    狠起来在书里骂自己

    23楼
  24. 右左

    两脚十四境

    24楼
  25. 浮世修

    自我批评很到位嘛!”尤其是是写那长篇故事的,裹脚布不说,磨磨唧唧不爽利,落笔该痛快处,偏要笔锋一转,写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叫游手好闲,说句难听的,就是拿搅屎棍当筷子,往好酒里兑水,骂人几句,都是轻巧了。”

    25楼
  26. 总管连曲名都不会了

    感觉不好看了

    2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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