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有些事情必须知道 (2)

对于这类现身的死士,根本不用什么做什么严刑拷打,身上也绝对不会携带任何泄露蛛丝马迹的物件。

崔东山可不就得小心翼翼盯着那把离火飞剑?

他虽然法宝无数,可天底下谁还嫌弃钱多?

那剑修元婴即便没有本命飞剑可以驾驭,可仍是战力极其不俗,以阳神身外身,打碎了金身法相的拳头,再yīn神出窍,三者各自挑选一个方向逃窜。

其中受伤惨重、跑得看似最慢的真身体魄,突然一个闪电画弧,急急下坠,落在小院,对于刺杀一事,仍是不死心。

依旧坐在那尊法相肩头的崔东山叹了口气,“跟我比拼yīn谋诡计,你这乖孙儿算是见着了老祖宗,得磕响头的。”

远游yīn神被一位对应方向的儒家圣人法相,双手合十一拍,拍成齑粉,那些激荡流散的灵气,算是对东华山的一笔补偿。

那具阳神身外身则被另外一尊圣人金身法相打入书院湖水中,法相一脚踩踏而下,溅起巨浪,将那身外身踩得支离破碎。

已是魂魄不全、又无飞剑可控的那名老元婴,就要将一颗金丹炸碎,想要拉上整个院子一起陪葬。

只是老人突然僵住。

那把崔东山当年与人下棋赌赢来的仙人飞剑“金秋”,钉入老人金丹,一搅而烂。

随后老人身上“爬满”了一个个黑金sè泽的古怪文字,与茅小冬坐镇小天地之时,浩然正气的金字,略有不同。

崔东山站在这个“赵轼”身前,在老人脸上一抹,摘下一张鲜血淋漓的墨家秘制上乘“面皮”,再以指尖剥离掉原本就属于老人本来面目的那层皮肉,抖了几下,抖落鲜血和碎肉屑,收入袖中,抬头看着那张可见白骨的恐怖“脸庞”,笑道:“谢了啊,帮我小赚一笔。”

老人已经无法开口言语,不但浑身肌肤碎裂如开片紧密的瓷器,就连眼珠子都是如此布满了裂纹,破碎不堪,老人唯有神魂深处剧烈激荡,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崔东山瞪大眼睛,向前走出一步,与那人大眼瞪小眼,“干嘛,想用眼神杀死我啊?来来来,给你机会!”

片刻后,崔东山在对方额头屈指一弹,其实生机已经彻底断绝的老人,倒飞出去,在空中就化作一团血雨。

崔东山站在院中,走向正屋,期间路过倒地晕厥不起的谢谢,恼火道:“没用的玩意儿。”

一脚踹得谢谢撞在墙壁上。

于禄站在原地,有些苦笑。

崔东山跟他擦肩而过,没好气道:“我都不稀罕说你。”

临近台阶。

崔东山一拍脑袋,想起自家先生马上就要和茅小冬一起赶来,赶紧随手一抓,将谢谢身形“搁放”在绿竹廊道那边,崔东山还跑过去,蹲在她身前,伸手在她脸摸来抹去。

最后就变成了一个坐着微笑的谢谢。

崔东山看了看,比较满意的自己的手艺,只是越看越气,一巴掌拍在谢谢脸上,将其打醒,不等谢谢迷迷糊糊说话,又一把掌将其打晕,“还是刚才的笑脸顺眼一些。”

又一阵捣鼓。

谢谢继续保持那个微笑坐姿。

崔东山确定昏迷中的石柔,她腹中那把离火飞剑在悲伤颤鸣,暂时没有挣脱牢笼的可能性。

他这才高举双手,重重拍掌。

撤去了东华山的书院小天地。

朱敛返回院中,坐在石凳旁,低头看了眼腹部,有些遗憾,那元婴剑修束手束脚,自己受伤又不够重,估计双方都打得不够尽兴。

崔东山屁颠屁颠跑入正屋,去敲书房门,谄媚道:“小宝瓶啊,猜猜我是谁?”

————

一场别说蔡丰苗韧等人、就连大隋皇帝都被蒙在鼓里的yīn险刺杀,就这样落幕。

书院上上下下,在茅小冬以心声告诉几位副山长和老夫子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书院门口那边,茅小冬和陈平安并肩走在山坡上。

茅小冬微笑道:“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护着身边在意之人,将他们都护在那栋院子里边,外边的风雨飘摇,山河变幻,都伤害不到他们半点。当然了,长大之后,走出了那座院子,除非是有人太不讲理,不然晚辈们,该吃的亏,就让孩子们自己吃去,该哭哭,该流血就流血,不然岁数再高,其实一辈子都没真正长大。”

茅小冬感慨道:“”为人父母者,为人师长者,尚未无法照顾谁一辈子,学问高如至圣先师,照顾得了浩然天下所有有灵众生吗?顾不过来的。”

陈平安点头道:“是这个理。”

茅小冬一想到即将见到那个姓崔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茅小冬沉默许久,走在小院外那条破碎不堪的道路上,突然说了一些让陈平安很意外的言语。

“我觉得天底下最不能出问题的地方,不是在龙椅上,甚至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世间大大小小的学塾课堂上。如果这里出了问题,难救。”

“那些穷酸秀才、功名无望、每天可能听得见鸡鸣犬吠的教书先生,决定了一国未来。”

“崔东山,或者说崔瀺,在大骊王朝,台前幕后,做了无数厉害、或是龌龊的事情,在我看来,只有一件事,就连至圣先师都挑不出毛病。

国师崔瀺在大骊王朝奉行‘国之将兴,必尊师重傅’之宗旨,为此推出了许多厚待教书匠的政策,并且亲自盯着地方官吏,将此事纳入决定官员升迁的地方考评中去。国师国师,这才有点国师的样子。”

大隋输在绝大多数读书人相对务虚,所谓的蛮夷大骊,不但兵强马壮,更胜在连书生都尽力务实。

最后茅小冬停下脚步,说道:“虽然有小人嫌疑,可我还是要说上一说,崔东山如今与你大道绑在一起,可是世间谁会自己坑害自己?他归根结底,都是要跟崔瀺更为亲近,虽然将来注定不会合二为一,但是你还是要注意,这对老王八蛋和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一天不算计别人就浑身不舒服的那种。”

小院门口那边,额头上还留有印章红印的崔东山,跳脚大骂道:“茅小冬,老子是刨你家祖坟,还是拐你媳妇了?你就这么离间我们先生学生的感情?!”

茅小冬一挥袖子,将崔东山藏藏掖掖的那块玉牌,驾驭回自己手中,“物尽其用,你跟我还有陈平安,一起去书斋复盘棋局,事情未必就这么结束了。”

崔东山正要对茅小冬破口大骂,下一刻,三人就出现在了那座书斋。

三人落座。

崔东山竟是出奇没有纠缠不休,让茅小冬有些惊讶。

茅小冬大致将文庙之行与那场刺杀说了一遍。

陈平安偶尔会查漏补缺。

听完之后,崔东山直愣愣看着茅小冬。

茅小冬瞪眼道:“管好你的狗眼。”

崔东山哀叹一声,“人家袁高风不都告诉你所有答案了吗?只是你茅小冬眼界太窄,比那魏羡好不到哪里去,袁高风用心良苦,胆子也大,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告诉你真相了,你这都听不出来?那袁高风是怎么骂你来着,讨价还价,商家伎俩,有辱斯文!”

茅小冬皱眉道:“真有商家参与其中?唯恐天下不乱?”

崔东山冷笑道:“还不止,有个以章埭身份现身大隋多年的家伙,多半是某位纵横家大佬的嫡传子弟,在参与一场秘密大考。”

茅小冬疑惑道:“是两拨刺客?不是早就约定好的同一伙人?能够一步步走得如此隐蔽,并且将时间机会,拿捏如此之准?不说其它,只说我和陈平安出去当诱饵……”

崔东山讥笑道:“还不许坏人里边有聪明人了?”

茅小冬心情沉重,挥挥手,“轮到你了。”

崔东山咳嗽几声,润了润嗓子,转头问道:“小冬啊,就没有一杯茶水喝喝?”

茅小冬理也不理,闭目沉思起来。

崔东山叹息一声,笑望向陈平安,“劳烦先生,听学生唠叨一些粗鄙之见。”

茅小冬实在是听不下去,怒喝道:“小王八蛋!你要点脸行不行,少在这里恶心人!”

陈平安微笑道:“习惯就好。”

崔东山洋洋得意,斜眼茅小冬,“看不出来啊,小冬从大骊到了大隋后,很有长进嘛,看来是与我相处久了,耳濡目染,沾了不少灵光,都知道早早着手准备搬山一事了,占尽了天时地利和先机不说,还知道第一个打杀最关键的阵师,不然那场偷袭,给那兵家修士藏着的金丹一炸,你肯定就要死翘翘了吧,你茅小冬死了拉倒,我家先生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可是要往你尸体上吐唾沫的……”

结果崔东山挨了陈平安一脚踹,陈平安道:“说正事。”

崔东山立即坐着作半揖,毕恭毕敬道:“听先生的。”

茅小冬重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崔东山稍稍酝酿后,站起身,绕过椅子,习惯性踱步,缓缓说道:“这场布局,大致分四层人物和境界。”

崔东山伸出一根手指。“第一。”

“大隋供奉蔡京神的子孙,蔡丰之流,官职不高,人多了之后,却能够把朝野上下的持舆论风评,鼓噪不已,寄希望于青史留名,内心仰慕那开国儒将风采。蔡丰在其中算是好的,有个元婴老祖宗,怀揣着极大野心,奔着有朝一日死后美谥‘文正’而去

其余诸多书生意气,多是不谙庶务的蠢蛋。如果真能成就大事,那是走狗屎运。不成,倒也未必怕死,死则死矣,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嘛,活得潇洒,死得悲壮,一副好像生死两事、都很了不起的样子。”

“至于会不会留下一个残局,以及烂摊子到底有多糜烂,他们可不会管,因为想不到这些。书上记载将人以两脚羊贩卖烹食的惨剧,看过就算,到底距离他们太远。”

“我见过,还不少。”

崔东山笑道:“当然,先生在藕花福地应该也见过了。”

崔东山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

“礼部左侍郎郭欣,龙牛将军苗韧之流,豪阀功勋之后,大隋承平已久,久在京城,看似风光,实则空有头衔,将京城和朝堂视为牢笼,渴望将先祖勇烈遗风,在沙场上发扬光大。加上外有相当数量的边军实权武将的世交将种,与苗韧之流遥相呼应。”

“兵部右侍郎陶鹫,职掌京城治安的步军衙门副统领宋善,相对务实,对于行伍之事,比较熟悉。正值壮年的大骊皇帝宋正醇‘暴毙’后,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稍纵即逝,不可错过,在此时撕毁盟约,趁着大隋举国上下憋着一口恶气,打算顺应民心,借助战力不俗的大隋边军,豪赌一场,不愿坐以待毙,被蒸蒸日上的大骊将来,以温水煮蛙的方式,换了国姓,彻底沦为宋氏藩属。这一类人,属于权衡利弊之后,得出的结论。比起郭欣、苗韧,要高明一些,但仍是大致在一个层次上。而大隋的底蕴,就在于这样的人,在庙堂,在边关,都有不少,这大概勉强能算一国国力所在了。”

崔东山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接下来才是那位可怜兮兮的大隋皇帝。”

“此人处境最为尴尬。本来做好了承担骂名的打算,力排众议,签订耻辱盟约,还把寄予厚望的皇子高煊,送往披云山林鹿书院担任质子。结果仍是小觑了庙堂的汹涌形势,蔡丰那帮崽子,瞒着他刺杀书院茅小冬,一旦成功,将其污蔑以大骊谍子,妖言惑众,告诉大隋朝野,茅小冬处心积虑,试图凭借山崖书院,挖大隋文运的根子。这等包藏祸心的文妖,大隋子民,人人得而诛之。”

茅小冬没有反驳什么。

文妖?

他茅小冬都觉得是在夸他了。

浩然天下曾经被骂为最大文妖的人物,是谁?

他与崔瀺的先生。

崔东山笑道:“当然,蔡丰等人的动作,大骊皇帝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后者可能性更大些,毕竟如今他不太得人心嘛,不过都不重要,因为蔡丰他们不知道,文妖茅小冬死不死,大骊宋氏根本不在乎,那个大隋皇帝倒是更在乎些,反正不管如何,都不会破坏那桩山盟百年誓约。这是蔡丰他们想不通的地方,不过蔡丰之流,肯定是想要先杀了茅小冬,再来收拾小宝瓶、李槐和林守一这些大骊学子。不过那个时候,大隋皇帝不打算撕毁盟约,肯定会阻拦。但是……”

崔东山笑意森森,“宋正醇一死,看来确实让大隋皇帝动心了,身为帝王,真以为他乐意给朝野上下埋怨?愿意寄人篱下,以至于国境四周都是大骊铁骑,或是宋氏的藩属兵马,然后他们戈阳高氏就躲起来,苟延残喘?陶鹫宋善都看得到机会,大隋皇帝又不傻,而且会看得更远些。”

“此人坐在那张椅子上,看待蔡丰这些人的捣鼓。怎么说呢,喜忧参半吧,不全是失望和恼火。喜的是,戈阳高氏养士数百年,的的确确有无数人,愿意以国士之死,慷慨回报高氏。忧的是,大隋皇帝根本没有把握赌赢,一旦公然撕毁盟约,两国之间,就没了任何回旋余地。一旦落败,大隋版图必然要承受大骊朝野的怒火。”

崔东山那只手始终保持三根手指,笑了笑,“当初我说服宋长镜不打大隋,是花费了不少气力的。为此宋长镜大怒,与皇帝陛下大吵了一架,说这是养虎为患,将外出征战的大骊将士性命,视为儿戏。好玩的很,一个武夫,大声训斥皇帝,说了一通文人措辞。”

“那会儿,咱们那位皇帝陛下瞒着所有人,阳寿将尽,不是十年,而是三年。应该是担心墨家和yīn阳家两位修士,当时恐怕连老王八蛋都给蒙蔽了,事实证明,皇帝陛下是对的。那个yīn阳家陆氏修士,确实意图不轨,想要一步步将他制成心智蒙蔽的傀儡。如果不是阿良打断了咱们皇帝陛下的长生桥,大骊宋氏,恐怕就真要闹出宝瓶洲最大的笑话了。”

崔东山眼神眯起,伸出第四根手指,“然后就轮到了幕后人物,又分两拨。”

“那拨真正的高人,我猜测是出自商家与纵横家这两方,他们并无多余动作,不针对茅小冬,更不是针对先生你,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在顺势而为,对大隋皇帝诱之以利罢了,将大骊取而代之,不说大骊铁骑已经碾过的半洲之地,半洲的一半,也足够让大隋高氏先祖们在地底下,笑得棺材本都要盖不上了吧。”

“最有意思的,反而不是这拨山顶高人,而是那个打晕陆圣人一脉门生赵轼的家伙,以新科状元章埭的身份,隐藏在蔡丰这一层人物当中。之后连夜出城,大隋大骊双方恨不得刮地三尺,可竟是谁都找不到了。就像我先前所说,纵横家嫡传,以这桩谋划,作为学以致用的试练。”

“这个章埭巧妙在何处呢?”

“放过来说,只要大隋皇帝被第一拨幕后人说服,孤注一掷,山崖书院死不死人,无论是茅小冬还是小宝瓶他们,已经不会改变大局。若是还有犹豫,那么给章埭捅了这么大一个补都补不上的篓子后,大隋皇帝就真的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然后章埭拍拍屁股走人了,整个宝瓶洲的大势却因为他而改变。”

“修行之人,自己出手滥杀人间君主,导致改换山河,那可是大忌讳,要给书院圣人们收拾的。但是操纵人心,培植傀儡,或圈禁架空皇帝,或是扶龙有术,凭此翻云覆雨等闲间,儒家书院就一般只会默默记录在档,至于后果严不严重,呵呵,就看那个练气士爬的多高了,越高摔越重,爬不高,反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崔东山收起那四根手指,轻轻握拳,笑道:“之所以铺垫了这么多,除了帮小冬解惑之外,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崔东山坐回椅子,正sè道:“元婴破境跻身上五境,精髓只在‘合道’二字。”

“我与先生细说这些,就是希望先生看待这个世界,更加全面且透彻,晓得如今天地运转的规矩,到底有哪些条条框框。哪些必须不去触碰,哪些可以破而后立,立起来,就是‘合道’!被浩然天下的正统所认可,哪怕儒家的学宫和书院圣人不认,都得乖乖捏着鼻子!因为至圣先师和礼圣,认!”

陈平安陷入沉思。

崔东山走到窗口那边,眺望山景,突然转头笑道:“先生,我也有个问题要问,希望先生为学生解惑。”

陈平安抬起头,笑道:“说说看。”

茅小冬看似打盹,实则如临大敌。

崔东山问道:“若是以错误的方法去追求一个正确的结果。对还是不对?”

陈平安笑了笑。

他与柳清风聊过此事。

崔东山又问,“那么以错误的方法,达成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正确结果,错,有没有错?”

看网友对 第四百一十章 有些事情必须知道 的精彩评论

57 comments

  1. 1号

    一号楼吗

    沙发
    • 陈平安

      这其实就是崔东山在向陈平安问他的事功学说能不能得到陈平安的认可,关系到崔东山能不能重返上五境,同时在心理上影响陈平安,更靠近他的学说,接下来就看陈平安的顺序学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 匿名

        牛人呀

      • 匿名

        厉害了

      • 杯中酒

        牛,读透了

  2. 陈陈平安

    二楼是我的

    板凳
  3. 陈老板

    我是一楼

    地板
  4. 妈卖批

    我来了

    4楼
  5. 呦呦呦

    人呢……

    5楼
  6. 一尺枪

    大道之问

    6楼
  7. 陈宁

    还有楼?不会吧

    7楼
  8. 陈宁

    怎么没人盖楼呢?

    8楼
  9. 老黄

    今天咋早上更了…………

    9楼
  10. 遗世之都

    我需要从头看呀 从头看呀 一遍又一遍

    10楼
  11. 哟,是不是撒子哟

    更了,还是赢了

    11楼
  12. 匿名

    2楼2楼

    12楼
  13. 大师兄

    哎呦,都在干嘛?

    13楼
  14. 阿良

    我又出现了,不过今天人好少啊

    14楼
  15. 崔东山

    我的天啊

    15楼
  16. 剑呢?

    好怕开一重天又一重天。前面铺垫 是我看到最难的小说 没有之一、好想看他和李宝平的感情线怎么走……

    16楼
  17. 南北小和尚

    东山和先生讨论道理来了。

    17楼
  18. 剑来

    哎,这小说看的我好心累啊,有点看不懂

    18楼
  19. 看热闹

    所谓以错误的方法去做或达成正确的结果,往往是做出一些功在当代、弊害长远、百年甚至千秋的事情,办事之人不可不慎,但是万事都有阴阳一体两面,有时用错误的方法做成了,总比做不成强得多,比如人生病将死,病症无法确定,庸医乱下猛药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了一身后遗症,总比当时便死要强

    19楼
    • 奶秀

      应该是弊在当代,功在千秋吧

  20. 大名鼎鼎

    有没有

    20楼
  21. 匿名

    高啊!又给我们论大道

    21楼
  22. 太平山陈屌丝

    如果杀一人能救十人甚至百人千人,你杀不杀这个人?
    如果杀的这个人是穷凶恶极的人,而且能救数十上百之人,那么必杀;
    如果是无辜之人,哪怕能救数十上百之人,就是滥杀。
    对错衡量的标准不是以最后的结果和获利来衡量,也不可以用数字来模糊和改变对错的概念,对和错是永恒不变的原则。

    22楼
    • 韩生宣

      以李当心的看法是不杀。

  23. 太平山陈貂寺

    同样的原理,你不可能因为中国的光棍多,就允许人贩子拐卖外国女性来解决光棍问题,这就是对错
    你不可能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得到一个正确的结果,而且对错
    对错有先后,这就是陈皮皮的顺序之说

    23楼
  24. 。。。

    mmp,好想打死人。。。。。。

    24楼
  25. 太平山陈貂寺

    用错误的起点和方法,是绝对不可能得到正确的结果的。
    负加正等于零,负加负永远不可能为正

    25楼
    • 错误的方法,得到正确的结果,例子很多,举大例子
      秦始皇?铸造长城的方法被骂了几千年,但是这个长城是不是对的结果
      隋炀帝?大运河开凿的过程是不是错误的方法,其结果运河所造福的中国人,怕是数不胜数了
      没有绝对的不可能

      • 太平山陈貂寺

        你是如何判断秦皇修长城的方法是错的,你又是如何判断隋炀开凿大运河的方法是错的
        还不是后人写史书的时候说他是错的,加上历史书上说他错了,你就认为是错了。
        在长城和大运河工程启动之初就会通过大规模的廷议和庙算统筹,不是想当然的拍脑袋决定
        急功近利最直接后果就是秦和隋的灭亡

      • 太平山陈貂寺

        你把你女朋友带到酒吧灌醉然后开房强推了,数年以后她嫁给成了你的老婆,这可能是你主观上认为以错误方式达成正确结果,实际上的原因是因为你是高富帅,加上床上功夫了得,嘴甜体贴又会赚钱,所以她才跟你去酒吧给你机会灌醉她

  26. 太平山陈貂寺

    逻辑问题而已

    26楼
  27. 太平山陈貂寺

    你不能事先凭借主观来确定结果的正确

    27楼
  28. 匿名

    若是以错误的方法去追求一个正确的结果。对还是不对?”

    28楼
  29. 匿名

    那么以错误的方法,达成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正确结果,错,有没有错?”

    29楼
    • 太平山陈貂寺

      在开始的时候你如何可以判断自己的结果就是正确?
      逻辑推理的过程是大前提小前提结果
      大前提是错的,那么结果就是错的
      大前提是错的,小前提是错的,结果依然是错的
      大前提是对的,小前提是错的,结果依然是错的
      大前提正确,小前提正确,得出的逻辑结果才是正确
      最基本的逻辑三段论

  30. 太平山陈貂寺

    1<0,00,这就是一个伪命题

    30楼
    • 太平山陈貂寺

      1<0,2<=0所以1<=2 这只是一个伪命题

  31. 呵呵菇凉

    错误的方法肯定是指害死齐静春的事情。

    31楼
  32. 不学无术

    最后的问答,你们的答案呢

    32楼
  33. 匿名

    这个问题 就好比地球资源枯竭 人口爆炸,只能杀掉一般的人 人类才能继续存活,所以这个事情是不是正确的呢

    33楼
    • 太平山陈貂寺

      真淘气,又是这种伪命题
      首先地球资源会不会枯竭
      第二人口会不会无限制爆炸
      第三人类会不会能继续存活
      这都是一种想当然的命题

    • 太平山陈貂寺

      历史上就发生过这种事情,伊斯兰教进攻印度烂陀寺,要求所有被俘的僧侣改教归宗,否则就坑杀他们,所有的僧侣都没有屈服。
      最后要求他们之中随便一个人随意杀掉任何一个僧侣就可以集体释放他们,但是没有一个僧侣选择破戒杀人,注意没有任何一个,最后烂陀寺僧侣被集体烧死

  34. 三有青年

    对错在人心,,

    34楼
    • believe

      若不想破戒 有人自杀就会破局

      • 太平山陈貂寺

        自杀也是破杀戒

  35. 黑色的苹果

    陈平安飘了, 还踹东山。也就崔东山跟他这样玩

    35楼
  36. czz

    冲鸭~~~

    36楼
  37. 真相帝

    东山不是和本体达成过共识么?在宝瓶州可以借本体的十二境实力?为何还要借书院之力?

    37楼
  38. 番外

    大佬,第48章番外啥时候出来

    38楼
  39. 清风

    书友们才是大神。

    39楼
  40. 老夫子

    曾经看到过这样的问题”用正确的方法作错误的事情”和”用错误的方法作正确的事”那个更糟?

    40楼
  41. 老夫子

    “用正确的方法作错误的事情”是肯定不好的,多是战略和战术相悖的情况。战略错误,战术越好,失败越快。比如”袭击珍珠港”。
    “用错误的方法作正确的事”应该是个伪命题,想到两种情况,一是各别情况‘错误的方法会得到正确的事’,但不具备普遍性,而且总体上弊大于利,比如”刑讯逼供”。另一种”表面错误的方法”会得到正确的结果,而且具有普遍性,那么这种”表面错误的方法”实际是正确的,比如”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

    41楼
  42. 耿胖哥

    不更了呀,该更更呗

    42楼